信仰的力量——布隆迪总统夫人传记(连载4)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编者按:

《信仰的力量——布隆迪总统夫人传记》(中文版)由现任布隆迪总统Pierre Nkurunziza 夫人Denise Bucumi-Nkurunziza亲自授权泛译国际独家翻译并发行。泛译国际将首先在微信公众号进行连载,欢迎点评并提出宝贵意见。



儿时的家,儿时的我


跌宕起伏就是我的人生!

上一章讲述了我最艰难的岁月,那时的我,除了面对内心的恐惧,还要应对来自社会各方面的压力,有时甚至还和家人闹矛盾。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只是硬着头皮在逆境中默默承受!

在这一章,我要讲一下我的青少年时代,并且介绍一下我的父母、姊妹,及我可爱的家庭生活。

1969年12月1日,母亲在布伦扎山上生下了我。当时我父母住在恩戈齐省格施因达地区的旺巴社区,我父亲普罗泰·塔霍姆帕格兹和母亲格克古鲁·安吉拉生我的时候,已经结婚10年了。那一年,母亲37岁,父亲38岁,母亲一共生了十二个孩子,我排行第十。在基隆迪语里,我被称作“布库米”(Bucumi),即第十个孩子,十二个孩子里仅有七个存活,其他五个都是因病早夭。因为那五个都是在我出生前死去的,所以关于他们的事情,我只是从我姐茹菲娜(Rufine)那里听说的。我姐茹菲娜在家排行第六,不过在姐妹中,她排行老大,所以我一直叫她大姐,她曾同我说过:“死去的兄弟姐妹我知道三个:两个比我大,一个比我小,有一天我听说小妹妹病了,第二天她就病故了,当时不允许我去看她的遗体。” 据大姐回忆:“当时住在布隆迪乡下,父母对怀孕的反应并不强烈。因为家里已经有几个孩子先后夭折,所以生我的时候算是喜忧参半,母亲当时已做好了我可能早早夭折的思想准备。对我的降生没有感到特别欣喜,因为生我之前,家里一共五个孩子都未成年就去世了。从心理学的角度讲,母亲那样想是可以理解的。”

所有关于我出生当天的事情都是父亲告诉我的,他说:“69年12月1日那天我在集市,早上出门的时候,我看出你母亲快要生了,尽管每次生产的情况都不同,但我并不担心,因为有人妥善照顾她。下午四点,我回到家时,你已经出生了,母女平安。那时天色渐晚,无法通知所有亲朋好友。所以有些人是第二天才赶来的。你排行第十,是我家的布库米。那天我非常开心,还喝了点香蕉酒(当地称“乌卢瓦尔瓦”)以示庆祝。”

从记事起,我就特别爱和父亲聊天。他嗓音浑厚、铿锵有力、且富有磁性,而且每句话都是言之有物,掷地有声。早年,父亲在做裁缝生意时,自己摸索出一套既快又准的点钞方法,还自学读写技巧(比如他会把耕作的地块绘制成图纸,然后将具体农活写在图纸中相应的位置上)。

我的名字“布库米”对于父亲来说意义非凡:“这个名字向家人和邻居证明他不再是毛头小伙子了,而是一个拥有十个孩子的父亲,意味着自己已经真正迈入男人的成熟阶段。”父母觉得我应该是他们最后一个孩子了,但后来母亲又再为父亲生下了一儿一女。

我一岁半的时候,我家搬到了穆雷梅拉山区,和旺巴同属一个社区。父亲到现在都记得,当时他本可以在别的地方买一块地,最后为了往返恩戈齐市场方便,还是选了现在这块地。他说:“买了靠路边这块地,再不用每天走那些泥泞崎岖的羊肠小道了。”

***

我对上学之前的童年时光只有模糊的记忆。,每个礼拜日都去做弥撒,但我们不在家里祈祷,不背诵节句,。

我七岁才入学,是班里个子最高的。当时,茹菲娜大姐已经当上了教师,在我小学三年级时曾教过我。她非常爱我,但不是溺爱,在其他兄弟姐妹都在家时,她仍然会紧紧看着我,督促我温习功课。

家里兄弟姐妹中最年长的是杰罗姆,排行第五,他从1967年开始就不上学了,所以他不怎么识字。他结婚的时候,我还挺小的呢,虽然我和这位大哥的来往不是很频繁,但我对他还是很有感情的。

第二大的是茹菲娜,是我们兄弟姐妹中读书时间最长的。她多次跟我讲述她对学习的热情,上学的路虽远,她却非常喜欢上学,她也很聪明,一次性通过了六级标准考试,这在我们那里几乎是个奇迹!拿到四级学位*后,她当了老师,又去读了中等职业技术学校。可惜她结婚早,不然也许能继续上大学深造。

年纪第三(家里的第八个孩子)的是厄弗拉西,我们都很爱她,她的性情很像我们母亲:善解人意、慷慨大方、乐于分享。

排行第四的是艾琳,是个美人坯子,我们姐妹的颜值担当。不过,不幸的是,她患有精神疾病,在1984年的时候,她病情加重,并最终恶化,四年之后,她怀上了基兹巴村一个商店店主的孩子,孩子出生后,她把孩子扔在了父母家。我还记得,有时候她会出其不意地把孩子“偷”走,但她又没有能力抚养孩子,所以我就得去把孩子找回来。家里人总是会把正在上课的我叫出来去找她,因为我跑得很快(也许是因为我腿长),能很快追上她。感谢上帝,艾琳现在总算是好转了。

比我小一点的是妹妹阿斯特莉亚。我记得她总是偏头痛。我小学毕业后,她就辍学了。过了些年,她嫁给了一个商店老板。最小的是弟弟塔德,因为是小儿子,所以大家都特别宠爱他,但是这小子就是不爱上学读书。

母亲(已经过世了,愿上帝保佑她)性格沉静。我和她向来不甚亲近。我不常和她聊天,也不习惯和家庭妇女或者成年人相处。母亲是个农民,体弱多病,身体好些的时候会做一些不费力气的家务。因我们大多都在上学或者已经婚嫁,所以她身边总缺少能干活的帮手。

父亲身体一向很硬朗,在我印象中的我没看见过他花太多时间在田里干活儿,他是一个足智多谋、行事聪明的人。我们从小就看着他做裁缝活,他把做好的衣服(客户定制或自己设计的)拿到基兹巴或者恩戈齐的市场上去卖。

我刚上学的时候,他成了社区委员,是这一片儿的头儿,我上中学期间,父亲也一直是社区委员。和大多数邻居相比,我家比较富裕,住的是砖房,屋顶有金属瓦楞,屋里是水泥地面,这样好的房子在当年可不多见。

1972年,我三岁时,第一次看见当兵的。他们路过我们那里时,带走了一些人,其中一个是我们的邻居,他是个商人。就在前一晚我们还在他家吃烤香蕉。他被带去哪里呢?二十多年后我才知道,他当天就被那些当兵的杀害了。那些士兵原本是在抓我父亲,想用同样的方法处决他,但是我父亲幸运地躲过了那场劫难。

我们小时候,父亲大多数时间都忙于公事,不在我们身边,但是我们都敬畏他。父亲年轻时,身材魁梧,嗓音洪亮,尤其是他品行端正、为人正直、交友甚广,他训斥某个孩子时,我们都赶紧跑开!不过他很少动手打我们。

我记得我们一家人从没有围坐火炉边聊天……茹菲娜大姐的记忆也是如此:“父母从不给我们讲故事,但每当母亲给我讲重要事情的时候,她都会引经据典,从不高声说话!比如,我会因为要给众多的客人做饭而怨气重重。她看到后,就对我说“urugo ni uruza abantu(一个真正的家总是欢迎别人来做客的)”。其实唯一一次围坐在火炉旁聊天,是小时候和邻居家的孩子们一起讲学校里的趣事。

   除了我对童年的模糊记忆,大姐还记得:“父亲讨厌懒惰,他总是跟我们说‘喜欢闲坐着的人不应该吃饭’。虽然他非常严格,但弟弟妹妹们都没挨过父亲打,对他们来说,父亲一个不赞成的眼神,加上他那高大的身材,就已经够吓人了。丹尼丝挨过的打,都是我这个做大姐的在学校打的。母亲从不打人,只是好言相劝。父亲对杰罗姆和我要求非常严格。他尤其讨厌我们在房子里嬉戏打闹,大声喧哗。他也没有责怪母亲在这方面对我们疏于管教,因为他知道母亲的身体虚弱,无力管控我们这些淘气包。不过,我们每个人都很识趣,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长大之后,我上了一些心理学课程,才明白了这里的缘由:父亲失去了太多孩子,久而久之就对小孩的嬉闹声非常敏感,因为这会让他想起之前早年夭折的孩子。或许,这也是父母不给我们讲故事的原因……

父母对我们的教育方式就是言传身教。比如,在举行庆典的时候,我们会收到很多资助,客人络绎不绝。这时,父母就会对我们讲,在乡下你必须牢记,要互帮互助,知恩图报!我父亲于1930年出生于布西加。在到旺巴定居之前,我们大家庭的大多数成员(堂兄弟、叔伯等)都住在布西加。每逢家庭聚会或是邻里庆典,他们都会带很多喝的来我家,这是对我父亲帮助他们准备庆典的答谢。我家还经常雇佣工人,有季节性的农工,还有帮母亲在田里干活或是打扫屋子的钟点工,以及街边的散工,这些雇工也会作为我们的客人,与我们一同欢度庆典。这种热情好客的家风一直影响着我。直到现在,虽然我已年近五旬,但依然遵循着幼年习得的真诚待客之道。

公共事务方面,父亲始终恪守原则。导致一些只顾私利不管公理的人都恨他,也都怕他。我从来没有出席过父亲主持的审判,但所有出席过的人都说他公正无私。在他从地方长官的位置上卸任后,旺巴的民众推举他为当地的尊长,他常常以尊长的身份调停纠纷,化解民众矛盾,深受当地民众的爱戴,有时省里也会请他去协助处理一些有关人情法理的事宜。

在当地有些人眼中,我们是钟鸣鼎食的富有人家。因此,有一天,盗匪闯入了我家,父亲奋勇抵抗。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人多势众,家里被洗劫一空,父亲也被歹人所伤。万幸的是,他没有性命之忧。当时,我因为在学校上课,算是逃过一劫。

我从没见过父亲打骂母亲或者对母亲不好,这在那个年代比较少见的,他们夫妻终生相伴,矢志不渝。

我父亲还是一个热爱劳动的人,尽管他现在年事已高,但仍然常年坚持在自家地里种些香蕉、土豆和咖啡,而且收成还不错。

父亲为我们树立了行为处事的榜样,所以我们几个兄弟姐妹的做事风格也是一丝不苟,井井有条,日事日毕。

上中学的时候,我一回家就会去田里劳动,这让周围人都大为惊叹,因为在当时我们那里流行一种说法是读书人可以不挥锄头干活儿。上中学、成为一个识文断字的文化人意味着不用再干又苦又累的农活了,不用再和土块、农具和杂草打交道了,但我喜欢下地劳动,我就是干着农活长大的,在我看来,不劳动者不得食。

我去地里和雇工一同劳作,这样一来,母亲就能喘口气歇一歇。父亲总是自豪地向别人炫耀:“丹尼丝一放假回家,她妈妈就轻松了,干农活、做饭、做家务,她都是把好手!”

我返校之后,家里就缺了一个优秀的劳力,我嫁人后,更是无法常回家帮着干农活了。而平时,每当父母想要激励田里的其他工人时,都会派我上阵。我在地里卖力地挥舞锄头,会吸引很多人驻足观看,并对我的干劲大加赞赏。

父亲常说我在品性等方面都特像我外祖母,她是个极其简朴的女人。当时的老街坊们都说我是个非常腼腆的孩子,因为我知道母亲身体不好,所以我从不烦她,不在她跟前哭闹。

大姐常常笑着回忆道: “丹尼丝很听话,上学之前她从早到晚都在挑水,有一个水罐,无论有没有被派去挑水,她都会把装满水罐当做自己的任务!”

大哥杰罗姆和大姐说法一致,“丹尼丝从两岁起,就开始为家里挑水,让干嘛就干嘛,是个特听话的孩子!”



翻译公司:泛译(北京)国际翻译有限公司

项目总监:黄博

项目经理:董婷婷

翻译人员:周弘毅、王萌、桑一丹、朱慧聪



译员风采

周弘毅,现为某高校英语教师,研究方向为战争文学和生态文学。热爱读书、写作、翻译和运动。有译著三部,其中《宇宙与原子》已公开出版发行。

王萌,就读于天津城建大学翻译系,爱好语言、文学、摄影和旅行,并有丰富国内外自助旅游的经历。 

桑一丹,10多年自由译者的经历,专注于文学、旅游、经济与历史文化方面题材的翻译,2012年起在某著名外贸公司及金吉列留学咨询服务有限公司从事专职翻译及相关工作。

朱慧聪,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翻译硕士毕业,现任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英语教师。累积500万字以上的翻译经验。爱好文学,喜欢钻研。

未完待续,接下来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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