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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沈安然木然的走出来,,前方是自由。
她颤颤巍巍伸出手去触碰阳光,阳光洒在手上,暖暖的。她裂开嘴笑,三年了,这噩梦一般的生活终于结束了。
因为没人来接,又没一丁点钱,她只能步行,一步一步走回去。
路上,人们对她指指点点,她这才惊觉自己穿着囚服。
她习惯性地报以微笑,人们却纷纷移开目光。
离军区大院越来越近,她的头越来越低。
“她就是那个为了钱杀了自己父亲的沈安然吗?”
“没错,就是她。当初想攀附豪门,自导自演偷换了封少奶奶的药,假装救了人家的命。和封少先扯证后举办婚礼。不过,家里不愿意卖祖产给她当嫁妆,一怒之下把自己爹给杀了……”
女人唏嘘地说道,“她当初死不认罪,结果封少亲口指证,啧啧,婚也离了,人也入狱了。”
“人心怎么能坏到这种程度?那沈安宁看上去乖乖顺顺,温温柔柔,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毫无人性的姐姐?”
沈安然挑了一下嘴角。
若她还是三年前那个年少无知的少女,她一定会冲过去据理力争,说清事实真相。
而现在,她不会了。对那些人而言,真相并不重要,外人看热闹,后妈和妹妹是想独占家产,而封云霆是想借着那件事离婚,摆脱她。
这里和以往并无不同,经过封云霆家门口的时候,她下意识停住脚看了看。
身旁不远处停着一辆车。
因为在军区大院长大所以倒也清楚,那辆车是少将专属的军用座驾。
短短三年,他已是高高在上的少将,。
她怔怔地站在门口好一会儿,那车窗却忽然摇了下来。
驾驶位上坐着一个男人,那是一个十分俊朗的男人,五官端正,一双剑眉特别英气,眼睛狭长透着令人胆寒的光芒,笔直高挺的鼻梁犹如悬胆,那薄薄的嘴唇微微一抿,语气冰冷:“看够了?”
沈安然仓促的往后退了一步,,昔日爱得无法自拔的人出现在眼前,更是让她狼狈不堪,低着脑袋也不说话。
封云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别来我家。”
“我只是……”
他想也不想便开口打断她的话:“你家房子的钥匙在张伯伯那儿。”
“谢谢。”她非常客气而又疏离的道谢,削瘦的小脸还挤出一个笑容,看上去很得体。
封云霆眉头微微一皱,在离她出狱的日子越来越近的时候,他有想过见面后的种种,像沈安然这种张扬明媚嚣张跋扈的人不外乎是红着眼睛大骂他没良心太残忍之类的。毕竟为了摆脱她的纠缠,是封云霆报的警。
。
沈安然被对方直勾勾地盯着,不大自在,脑袋埋得低低的,声音有些小:“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说完就赶紧离开。
在他身边多待一会儿都让她感到恐惧,对于过去种种不愿意回想起来的恐惧。
封云霆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眉头紧锁,心里无预兆地一抽。
这不是沈安然。
她除了脸和沈安然几乎没有一处相似,她是谁?
父亲死后,老房子是她得到的唯一遗产。从张伯伯那里拿到钥匙,回家。
推开房门只觉得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地面上落着厚厚的灰尘,家里空荡荡的,能搬走的都被搬走了。
幸好她房间里的床和柜子还在,毕竟她是个晦气的人,她的东西,后妈和妹妹看不上。
家里还有水,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看着身上花花绿绿的衣服,实在不像样子。
以前她用这些颜色夸张的衣服吸引封云霆的注意力,为了这身华丽的打扮也挨了很多嘲讽和责骂。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用父亲的钱买的,都是自己打工赚来的。
这一点在回忆起来的时候颇为欣慰。
在整理房间的过程当中,倒是找到了一个粉色笔记本,点点滴滴记载着的全是自己对封云霆的爱慕。上面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活力,当然,。
她随手扔在一个角落里,以后都不想看。
收拾好房间,躺在柔软的床上。这样柔软的床足足三年没有躺过,眼泪不可抑止地往下落。
她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
她苦苦煎熬,盼着能从那里出来。出来后,又发现自己孑然一身,那自己在期盼什么?
好想,好想有个家。
就这样含着泪,带着念想,睡了过去。
过了半个月,当家里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沈安然本能地惊恐,莫非她又犯事了?
电话响个不停,沈安然接起电话,战战兢兢地问道:“谁?”
“没想到真的打通了,我听说你回来了。”对方的声音非常熟悉,是当年的闺蜜许佳人,她笑嘻嘻地说道,“我在横滨路第一家夜店,,我得给你接风洗尘,好去去晦气。”
沈安然不大想去,她今天打了一天的钟点工累得腰酸背痛,只想好好休息。
但一想到对方是自己许久未见的人,最终点头答应。
她知道那间夜店在哪,走上四十分钟也就到了,为了省那一点钱,她步行过去。
等她到的时候,大家早就玩上了,人很多很热闹,许佳人与她说了几句话就跳舞去了。
她坐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热闹喧嚣的场景,以往默默忍受的孤寂又从骨子里蹿出来,。
“那角落里的女生长得挺好看的,要是能领出去睡一觉就好了。”
“那个?沈安然?别去招惹那种女人!特别刁蛮任性、放荡,当初倒贴封少,不知道和多少人有过关系。,比夜场里的小姐还脏。”
原本想勾搭沈安然的男人一听这话也就打消这种念头,招惹麻烦可没必要,但嘴上还是颇有些遗憾,“真想试一试她的是不是和她的人一样带劲。”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小,两人离得也不算远,沈安然全都听见了,她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辩解是世上最没用的东西。
沈安然可以不理会其他人的闲言碎语,却没办法控制自己那颗会疼的心。
当初追逐得那样疯,奋不顾身地爱他,结果……
现在也好,不必再厚着脸皮壮着胆子耐着性子攒着劲儿去取悦一个不爱她的人了。
她紧紧的捏着手心,都快刺破手掌,身体上的疼痛减缓了心上的痛。
这时一只手向她伸出来,修长如玉,手的主人笑得灿烂,眼中绽放着温暖的光芒,“要不要跳支舞?”
沈安然不认识他,警惕的摇了摇头。
他挑了挑眉,也不生气,直接在沈安然身边坐下,翘起腿,自我介绍道:“我叫顾思年,我妈姓年,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爸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沈安然原本不想跟陌生人聊天,听闻此言,心里有些难受,不由自主的说:“我妈也是生我的时候难产,但她还来得及给我取名字,沈安然,希望我安然无恙。”
“咱们还真有缘分。”他爽快的伸出自己的手,并不伤心,或者说接受了这个事实。
沈安然有些诧异他的举动,犹豫了一下,将手放上去与他握了握手,又忍不住小声地问道,“你没听人说过我吗?”
“当然听过,你的盛世美颜远近闻名。”顾思年露齿一笑,笑容里满满都是暖意。
沈安然小脸一红,嗫嚅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人云亦云的话,我从来是不相信的,而且呀……”顾思年凑过来,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何况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能说出来什么好话?”
沈安然被这尖酸刻薄的话逗得一笑,但又忍不住热泪盈眶,她没想到第一个相信自己的人会是一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每个百毒不侵的女子都曾有过千疮百孔的痛,我挺喜欢你百毒不侵,但千疮百孔就太疼了。别折磨自己,也别辜负你妈妈的期望,一定要安然无恙地度过一生。”他眨了眨眼睛,说的真诚无比。
面对他人的善意,沈安然感觉到陌生,因为许久没有人对自己释放过善意。
但这种感受是幸福的,即便是陌生,也觉得欢喜,用力的点了点头。
“既然咱们都说这些掏心掏肺的话了,不如就当个朋友吧,跳支舞?”顾思年站起身,很绅士地伸出手邀请沈安然,他对跳舞还是很感兴趣的。
沈安然轻轻地摇头:“我不会。”
她的业余时间几乎都用来打零工了,赚钱买漂亮的衣服吸引封云霆的注意力。
“我教你。”
也不管沈安然愿不愿意,直接把人拽起来,拉着她去舞池,非常有耐心地教她跳舞。
其实这不是沈安然第一次学跳舞,她也曾缠着封云霆教她,他满是不耐烦地说她蠢,连跳舞也学不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宁肯忍受着他的白眼和抱怨,只想和他待一起的时间长一点。
沈安宁知道她出狱了,但没想到这么快就遇见了。
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嘴角泛起了一抹冷酷的笑意,声音却极其轻柔:,想找份工作给她的。现在看来却是不用了。顾三少既然看上了姐姐,怎么都不会亏待姐姐……姐姐是个聪明人,会把握机会。”
封云霆凝视了半晌,面如刀削的俊脸上勾起森寒冷笑:“我看她是蠢货,顾三少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她想嫁入豪门,怕是选错对象了。”
灼热的视线几乎将人烫伤。
饶是沉浸在思绪中的沈安然也感受到了那一抹危险的目光,下意识地看了回去。
舞池之外,封云霆和自己妹妹并肩而立,两个人像是一对璧人。
不可否认她的心还是刺痛了,脑袋里乱糟糟闹哄哄的,脚下的步伐不停出错,屡次踩到顾思年的脚。
“唔……”顾思年吃痛闷哼一声。
旁边传来刻薄的嘲笑:“哟,踩人挺有劲的啊,。”
周围的人纷纷看向她,各式各样的目光让她难堪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别理会她们。”顾思年柔声细语地安慰。
这舞沈安然却是无论如何都跳不下去了,她已经心乱如麻到不能自已的地步,匆匆说了声抱歉,就迅速的离开。
舞会还在继续,她的离场也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人。
沈安宁眼见人落荒而逃,脸上浮现起一抹喜色,娇声柔柔道:“云霆哥哥,我们去跳舞吧。”
封云霆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不耐烦的说:“我没兴趣,你自己玩吧。”也不给她开口挽留的机会,转身就走。
沈安宁咬了咬下唇,很委屈。
索性她也习惯了这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男人,很快平复情绪。
虽然周围不少男人都对自己有兴趣,但她根本不屑一顾。
封家是C国最有权势的家族,而封云霆更是家族里的翘楚,只手遮天的权少。
街上,天暗了下来,霓虹灯在闪烁。
沈安然有夜盲症,因营养不良而导致的,在夜晚视物不清,行动缓慢。
冷风灌进了脖子里,冷得人直哆嗦。
封云霆缓慢地开着车跟在她身后,见对方冷成那模样也没有打车的打算,心里一阵烦闷。
加速开到她前方,停车,按响喇叭,摇下车窗,“上车!”
沈安然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连忙摇头,“不麻烦你了。”
面对对方生疏有礼的话,封云霆心里堵得慌,“在我面前装什么装?你当初敢爬我的床,现在不敢上我的车?”
伤疤被撕开,血淋淋的。
尘封的过往也因为那句话而浮现在脑海里。
她鼓足所有的勇气,坐在对方床上,以一种献祭的姿态,想将自己奉献出去。
“滚下去,别脏了我的床!”
那满是厌恶和轻视的眼神如同一把刀子,来来回回地在她心口上凌迟着。
封云霆等得不耐烦,推开车门,直接将她打横抱着,塞进车里。
她微微一哆嗦,更加不敢说话,温暖的车内很快让人生出倦意,,连到小区门口也不知道。
封云霆没叫醒她,自己靠在椅背上,也休息一会儿。
封云霆抱起沈安然的那一幕深深的印在沈安宁脑海中,她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封云霆她自己最多不过手挽手,而他居然纡尊降贵去抱了沈安然?
那个身上充满了污点,肮脏不堪的女人!
她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恨,所有的情绪都堆切到沈安然身上,想和她抢男人的人,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此时,车内的沈安然睡得极为不安稳,。
她浑身颤抖地蜷缩在角落里,看着那群凶神恶煞的人朝她走来,不怀好意地笑着。
恐惧和绝望占据她的心头,虽然知道没人会来救她,但她还是凄楚地盼望着他来救她……
梦里的绝望延伸到梦外,她整个人缩成最小的一团,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封云霆,救救我……”
“沈安然!你醒醒!”
有人抓着她的手臂摇晃着,是来救她的吗?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抓着人的手,“带我走!带我离开!”
“你是该离开!”
冰冷的口吻让沈安然猛地惊醒,映入眼帘的是他英俊而硬朗的脸,她如烫手山芋般甩开他的手。
擦了擦脸上的泪,削瘦精致的小脸上挂着客气疏离的笑容:“谢谢你送我回来。”
封云霆冷漠地说道:“别多想,送你回来只是看在沈安宁的面子上而已。”
沈安然的心口疼得厉害,索性已经习惯了,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自嘲,“我明白,我不会再纠缠你了。”她早就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少女了。
他和她的距离隔着山海隔着天与地,山海不可平,天地不可越。
封云霆有些烦躁,可能是因为车内的空调温度太高了,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带,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不,你不明白。沈安然,三年的牢狱之灾还是没让你学会什么叫自知之明!”
过了一会儿,手机发出叮的一声响,他看见沈安然手中的老人机亮了一下,来了条简讯。
是顾思年发来的,说他骗了她,他真名叫顾斯年。为了向她赔罪,想请她吃饭。
封云霆嗤笑一声,泡妞手段真够低级,想也不想便删除短信,顺便用她手机拨了下自己的电话。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如今日也许是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你表现的好能给你点钱。至于娶你,别做梦了,你这种满身污点的人还想嫁进豪门?”
“想想又不犯法。”她好像无知无觉,也不疼:“走了。”
“别勾搭顾斯年!他不适合你!”
沈安然一愣,没想到他是如此看待自己的,下意识地想解释,但解释了又有什么用,他从来就不信她不是吗?
“适合不适合重要吗?顾斯年长得帅又有钱,只要能嫁给他,我的人生就不会如此难堪了吧。”
“不自量力,顾斯年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换女人如换衣服!你想让他娶你简直是做梦!”
“更荒唐的梦都做过呢。”比如,让封云霆娶她。
心脏疼到麻木,人也无知无觉了,睁着一双空洞的眸子,“走了。”
刺骨的风吹到身上,但她好像一点儿也不冷,如同活死人一般缓慢地木然地向前走。
用自己兜里的两块钱买了两个馒头当晚餐。
只可惜老天爷要是想捉弄人的时候,喝凉水都能塞牙,刚吃了一口,就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馒头滚到地上,沾上灰尘。
?怎么不去死?”撞她的人不仅不道歉还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完后便扬长而去,像是在惩恶扬善。
沈安然站在那想了一会儿,馒头刚刚吃了一口,扔掉太可惜了,而且是两个呢。
她将馒头拣起来,小心翼翼的撕下外面一层,然后大口咬了下去。
边吃边落泪。
没什么好哭的,有东西吃就很好了,。
封云霆的车停在不远处,他将每一幕都收进眼中,扯着领带的手越发用力,烦躁不已。
他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沈安宁拨了个电话,漫不经心地说道,“封少的一日之妻刚出狱就勾搭上顾三少,你们怎么没个动静?”
三年过去了,即便是当初的事情闹得再大,大家也都忘得差不多,所以她有必要提醒一下。
第二天,一篇篇夺人眼球的报道遍布各大网站,占据娱乐版头条。
“封少前妻出狱,勾搭上顾三少,再嫁豪门?”
“沈家浪女为钱杀父!”
“婊姐中的婊姐再现江湖,目标直指花心大少顾斯年!”
“落魄千金沈安然凭借床上技术在上流社会混得风生水起!”
军区大院,无数的记者蹲守在这里,但凡是从里面走出来的人都被他们围住,追问沈安然的事。
沈安宁坐在豪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大门口的动静,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
军区大院里,不少人围着沈安然的别墅,破口大骂。
“你才出狱不久就不能安份一点吗?闹得我们不得安宁,出门就被记者围追堵截!”
“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居然和你这种人住在同一个小区!”
“沈安然,你活着就是个笑话,你怎么不去死!”
当封云霆看到新闻的时候,周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漆黑如点墨的眸子里闪烁着寒光,“我不想看到任何媒体再报导有关沈安然的负面新闻,谁不听劝谁的公司就没存在的必要!”
吩咐完直接驾车回到军区大院,那群围攻沈安然的人见到他出现,纷纷做鸟兽状散开。
封云霆敲门,无人应,直接翻墙进去。
她坐在床上,整个人缩成一团,一行清泪挂在美丽的侧脸上,像是脆弱的瓷娃娃。
封云霆极力遏制着对她的怜惜,像她这种恶毒的女人怎么会脆弱?
为了摆脱她无休止的纠缠,他说了多少伤她的话,做了多少伤她的事,而她像没事人一样,没脸没皮的将事情忽略过去,她这种人怎么会脆弱?
沈安然动了动,转过头看向摆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果刀。
,她,背负着杀父的罪名永远都得不到救赎,得不到新生。
她颤颤巍巍地拿起匕首,准备朝自己手腕割去的时候,猛地听到一声呵斥:“沈安然!住手!”
封云霆冲过去夺下匕首,扔在地上,“死能解决什么问题?”
沈安然不说话。
封云霆恨恨地说道:“这次的事情我压下去了,你以后少给我惹事!”
“这也是我的错吗?”
见他没说话,她忽而笑了,低低地说道,“或许是吧。”
“顾斯年不在,你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给谁看呢?”他冷酷地用手指捏着她的尖尖的下巴,眯着眼,,这不是你的错难不成是我的错?”
“对,是我的错,我很缺男人。”
“沈安然!”
不容她再说出令他生气的话,封云霆直接将她压在床上,惩罚般地封住她苍白的唇。
末了,他铁青着脸沉声说道,“再惹我生气我就送你去夜场接客!”
她呆呆地看着他,眼睛蒙上一层水色。
封云霆最见不得她默默流泪的样子,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冷言冷语地说了几句转身离开。
她不是因为他说话难听而哭,她哭的是她的初吻。
她曾幻想过无数次封云霆吻她的场景,想得心脏都疼了。后来,绝望了,也接受现实了。
而他今天却吻她……
哭累了,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迷迷糊糊中接了一个电话,哭得沙哑的嗓子涩得发疼,“喂?”
“是我。”
对方说了一句就没声音了,在沈安然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他再次开口,显然是准备好了措辞,“抱歉,是我连累了你。上次我邀请你跳舞,被娱记们拍到了,所以……”
沈安然睡意全无:“没关系的,过段时间就淡了。”
“我们见个面吧,在电话里道歉没诚意,我想当面跟你说,好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沈安然犹豫了一下,看着扔在地上的水果刀忽然有些害怕,如果自己再一个人待下去又产生一些极端的念头怎么办?
她脱口而出:“好。”
两个人在一个咖啡店里见面,坐在角落里。
顾斯年是那种很耀眼的人,走到哪儿都能吸引别人的眼光。
沈安然一眼就认出他,走过去。
“谢谢你还愿意见我,当初我骗了你,。”他满怀歉疚地说道。
沈安然微微一怔:“你骗我什么了?”
这回换顾斯年发怔了,莫非她没收到自己的短信?他老老实实地说:“我的名字,以及我当初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和你搭讪。”
“没事儿。”
没有什么值得计较的。
她这一副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模样让顾斯年的心都疼了。
关于她的传闻他也听过不少,他没见过她的时候也曾和朋友们嘲笑打趣过她,在所有人的谈资里,她始终是一个恶毒的女孩,不孝顺
父亲,总对后妈恶语相向,还爱欺负天真善良的妹妹。
在夜店的时候,他是抱着玩一玩的想法接近她的。
接近后才发现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孩。
她总是坐在角落里,孤零零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仿佛这世界是彩色,而她是黑白。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他向店员招了招手,店员立刻提着笼子过来。
顾斯年笑着说:“一个人多没意思,得有个东西陪陪你,我们家小白可乖呢。”
沈安然看着那只萌萌哒的小黑狗,心道顾斯年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不过自己的确是需要一个伴来陪着,所以也没推辞,点头道谢。
小白很乖很有灵性,沈安然特别喜欢。
鉴于目前找不着工作,便每天和狗狗腻在一起,到了晚上还出去遛狗。
她有夜盲症,不适合在晚上外出。但白天里,小区里人太多,她害怕别人的闲言碎语。
小白撒欢的往前跑,沈安然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迎面就撞见两个人。
沈安宁看到这只狗,顿时就生出强烈的占有欲,她并不是有多喜欢这种宠物狗,她就是见不得沈安然好!
“云霆哥哥,你看,这狗狗好漂亮好可爱,我也想要。”
“这狗多少钱?”封云霆的口气十分不善,他都提醒过她好几次了,顾斯年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她好像就是被这些小恩小惠收买。
沈安然紧紧拉着绳索,摇头拒绝:“不卖。”
封云霆不由得冷冷一笑:“连自己都养不活的人还能养活狗?”
沈安宁听他说话的口吻如此不善,唇角泛起愉悦的笑意,蹲下去逗狗。
却是在人看不见的角落里,用尖锐的指甲狠狠的掐着狗狗身上的肉。
小白顿时吃痛,脑袋一扭,照着她的手一咬。
沈安宁疼的眼泪啪啦啪啦往下掉,尖着嗓子喊道:“云霆哥哥——”
封云霆一脚将狗踹开,小白吃痛不敢往上再来,但是小小的眼睛当中充满了恨意。
沈安然赶紧将小白搂在怀里,不停的安抚,小白舔了舔她的手,平静了下来。
“这条破狗真随了主人的性子,跟你一样是个疯子。”封云霆拽着沈安宁赶紧走,被狗咬到得上药,打育苗。
沈安然蹲在原地,揉着小白的脑袋,觉得小白挺好的。
顾斯年送来狗狗之后,时常会打电话询问近况,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了小白的陪伴,沈安然觉得自己的生活没那么孤独了,对顾斯年充满了感激,经常说谢谢。
顾斯年可不想两人一直这样生疏下去,笑了笑:“你要真想感谢我,就来当我的秘书吧!我上一任秘书怀孕辞职,如今正找不着人手呢,愁死我了。”
大公司想招人怎么可能会招不到,无非就是想帮她而已。
沈安然心里发酸,想哭,“谢谢你。”
电话的另一边,顾斯年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秘书这个职责,其实沈安然并不能胜任,因为她毫无经验。但她肯学肯干,十分认真,而且任劳任怨。
顾斯年和她接触得越多越喜欢她,像她这样美好的女子,别人怎么就舍得伤害呢?
职场如战场,在公司里,暗地里给沈安然使绊子的人有很多,她的工作量特别大,基本每天都超负荷工作着。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就等着小白来让自己放松一下,然而往常会直接扑向自己的小白今天却是怎么叫都没出来。
沈安然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找到,赶紧跑到小区里找。
她有夜盲症,夜间看东西看得不大真切,一路跌跌撞撞,摔得浑身是伤。
封云霆刚刚开车回来,正好就看见对方一脸急切地在自己家附近乱转,眉头一皱,莫非她发现她难以拿下顾斯年,所以又来纠缠自己?
封云霆也没停车,只是按了按喇叭,继续前行。
四周一片漆黑,尖锐刺耳的喇叭声仿佛来自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钻到她耳朵里。
沈安然顿时陷入巨大的恐慌中,脚步错乱,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跑,转了几个圈朝着前方一跑,迎面正好撞到封云霆的车,坐在地上,整个人吓坏了,浑浑噩噩的。
“你眼瞎是不是?”
“这么大的车你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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